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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习惯。”

    “但你总不能一直叫我‘喂’、‘诶’……”

    乔予洁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话到了嘴边，都觉得很变扭。

    比起直呼名字，她更想有一个专属于她的特定昵称，恋人间才会用的那种。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乔予洁说：“你有你说不出口的话，我也有我说不出口的话。我们彼此彼此。”

    ☆、48

    周围坐着的多是年轻人, 有和三五好友结伴的, 也有吧台-独酌的，同性恋人隔一张小圆桌, 彼此顾盼。液体和冰块的撞击声为爵士乐增添节拍和韵律, 老式木屋和工业风格的糅杂，传统和现代的碰撞在这座城市屡见不鲜。

    “这家酒馆有很多不错的特制鸡尾酒，非常规的搭配, 你可以试试看。”

    乔予洁翻开手写的菜单，“最好甜一点，暖和一点，能助眠的那种。”她想的是，要是今晚失眠了, 时差就倒不过来了。

    许楷文说：“那我应该给你点一杯牛奶。”

    乔予洁认真考虑了这个建议, “如果在酒吧点牛奶不会给你丢脸的话，我倒是挺想喝牛奶的。”

    起床的时候, 她其实有点腰酸, 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

    许楷文知道中国人总是将面子看得很重要，“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意愿，而不是别人怎么看。”

    乔予洁合上酒单, 看着周围人手中千奇百怪的新式鸡尾酒，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你说，往牛奶里加百利甜是什么味道？”

    “我没有这样喝过，但你可以试一试自由搭配。”

    “那就试试吧。”

    许楷文起身去吧台询问是否能“特制”一杯饮料, 老板欣然接受了这个要求。

    饮料备好后，留着红发大胡子的老板亲自将她的饮品送过来，并介绍道：“出于口感考量，我给这杯酒加了一点coco，上面撒的是rou豆蔻粉。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乔予洁仰头说了句谢谢，然后浅尝了一口，百利甜甘醇，牛奶浓香，加油椰汁和冰块的调剂，口感很丝滑，如同一座云朵轻飘的温柔梦乡。

    乔予洁十分满意自己的搭配，朝他眨了下眼睛，说：“我决定了，这杯cocktail的名字就叫做Jessica。虽然我不是什么丹麦公主，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鸡尾酒了。”

    许楷文抿着嘴角，微笑地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为什么？”

    “你总是让我出其不意。”

    他喜欢她身上的随心所欲，不加掩饰，她的真实无畏，恰恰是最耀眼的部分。

    还记得有一次，乔予洁拿着浴室的香水瓶子问他：“这个牌子怎么念，Hugo Boss？”

    许楷文告诉他，“其实应该念‘ugo’，在德语和很多拉丁语系中，h一般是不发音的，比如Hermes……”

    年龄阅历文化背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差异是必然存在的。她不懂他的世界，但她总是愿意去了解。

    好奇心也是爱情的种种模样之一。

    酒馆的社交氛围非常愉悦，每一张桌圈出一个小世界，充斥各种语言和对白。乔予洁想，或许这里的人们也不是都像外表那样冷漠。

    虽然哥本哈根也是一座国际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