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阵怯生生的请安:“弟子有事求见。”
“何事?”燕风元嘉置笔于山,动作轻柔地抽干纸上墨痕。
“是史盟主,他说群侠要求给更多的赔偿。”小弟子只感屋中恐怖的低气压几乎压的他透不过气。“请教尊驾有何建议。”
“怎么史君子的儿子也要请教吾问题。”燕风元嘉笑了一声,俏如来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摸清楚他是谁,还能找到这里来。 “没人需要为他们的损失承担责任。”
“啊?”
轻哼一声,虽然他不在乎这点钱,但怎么用是他的选择。人性的贪婪也并非没有办法治。
“要么拿钱走人,要么一文不予。”
“是。”小弟子躬身一礼,便飞一般离开。
“神蛊温皇,吾确实富裕,但需要为了一个俏如来向一群傻子妥协?就不晓得这份礼你喜不喜欢了。”眼前的图纸俨然是一副轮椅的设计图,虽然款式新颖,装饰华丽,甚至还有驱动机关,奈何改变不了他是轮椅的事实。
“正适合你。”燕风元嘉捋过胸前红发,末了却又一声叹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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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如风卷着奢靡香气而来,却在门前止步。
“让吾猜猜你这么急是为了什么?”燕风元嘉不同往常地摇着一把黑白的羽扇,作态懒散不同往日。“是宫本总司替俏如来抗下了罪名,还是网中人如吾所说就是妖神将?”
“都不是,是女暴君毁了我们几处别院。”立在门外却不进门的人说道。
“嗯?”这个女人真是不得安生。燕风元嘉没有从榻上起来的意愿,手中徐徐摇动的扇莫名眼熟。
“这把扇子怎么看起来这么像锋海主人手中的那把。”
“啊,”燕风元嘉转了回扇子,“就是他那把,好看吗?”
“还成,等等你怎么又跑重点了,女暴君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重点就是你想让吾也进这摊浑水。那你来迟了,儒剑已经来过了。”羽扇掩面,燕风元嘉打了个哈欠,微阖一双赤色的眼,“吾说过很多次了,做这种行当最忌讳站位。女暴君自然有收拾她的人。”
“但是,这样岂不是很没面子,他们应该已经猜到报社的主人是天下第一富了。”门外的人继续说道。
“哈,燕风元嘉与吾有什么关系。吾不出面这永远都只是错误的猜测。”燕风元嘉屈起一条腿翻身下榻,光脚踏在木制的地面上,“西剑流的事情竟然比神蛊温皇慢,已经是失职,现在还要浪费时间吗?我们已经慢人一步了。”
九龙天书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不是说说的,但没有找到被出去了的真本,便永远慢人一步。
“别将个人情绪带入工作,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就这样放过女暴君?”
“错,吾会让她背后的人赔偿这一切损失。由吾的另一双手。但在此之前,你从哪里来就给吾滚回哪里去。”
“别气,我走,马上就回去。”
随着那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远,燕风元嘉羽扇一顿,抬起手摸了下眼皮。
“真是哪都不得安生。罢了,还是正事要紧。”九龙天书真本在哪不需要怀疑,他只是怀疑这本九龙天书存在的真正意义。
“你大可以等吾找到了告诉你,而不是这样一脚把我踢进床底。”一道慵懒的声音自榻下温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