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中山王那边的种种动静。
“啧,好生奢侈!那可是好酒啊!竟然拿来浸rou。”一个兵哥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没错没错。”另一个嘴里嚼着rou嗅着一阵阵飘过来的带着酒香的空气,感觉自己都要醉倒在这气味中了,“也不知道等会殿下会不会将这rou汤赐给咱们一些。这可都是酒啊。”
“想多了吧。”一同僚猛击了下他的脑袋,“可莫要贪心了,殿下只取了一小块rou,旁的都赐给了咱们,还赐下了好些饼子,你们吃着手里的rou还想着汤,羞不羞?”
“不是,咱那不是想着这汤如果中山王殿下不吃那不是浪费嘛,哦哦哦你看捞起来了捞起来了。”
夏安然站在上风处,却能将下头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尽数收入耳中,他一时感叹了一下自己这听力简直逆天,一方面也有些为难。
这酒他的确是没打算要,如果他们感兴趣送过去也无妨,就是这料理做到一半的东西送人也实在太过难看。可是自打他将rou捞出来之后,下头看着釜的目光灼热得快要让它烧起来啦,目光如此明显,他实在是难以装作没看见呀。
于是他唤人叫来了护卫的兵头子,此人名唤程不识,曾为山西太守。
此次景帝将其升为中尉护送儿子前去封地,一者自然是要帮儿子在当地站稳脚跟,二来……要说没有旁的意味自然不可能,景帝只说是派给他这个中山王的中尉。
毕竟除却丞相,中央不应当往当地派遣官员。
中尉领兵,为一个诸侯国的最高军事统帅。帝王之举牵一发而全身,若他派了一个中尉给自己的儿子,旁的诸侯国自然会侧目。
但是如果是小儿子觉得这中尉很是不错,上表求父亲“借”给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隐藏在其中的各种含义,夏安然转念一想便知。
但他心宽,自觉身边有老爹插进来的人最方便了,别人想黑他都没法子黑。亲自把探子插在身边的saocao作谁敢有?
他心不歪,自然不怕监管人员,甚至还有些欢迎监管人员前来替他向老爹邀功呢。
且这种行为无疑也是给了他选择余地,所以沿途他都在暗中观察这位中尉。景帝也算是花了功夫,能够让他心动留下的自然都是人才。
夏安然对这位的第一印象便是治兵严格。
西汉的兵制乃全民制,此法保证兵源充足,然而也容易使得兵士质量参差不齐,加上全国也没有一套统一的锻炼方式,自然让各地方军充满了将领的独特气息。
譬如以浪出名的,便是飞将军李广的军队,而程不识的带兵让夏安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严谨、整齐、寡言。
私底下插科打诨,到正事上认真严谨。
是现代兵哥的作风没错啦。
第二印象嘛。
面瘫。
没错,不知道程中尉是想要保持自己严肃认真的姿态,还是本性如此,反正自打一见面到如今走了好些个路子,夏安然就没看见这位已到中年的中尉面上表情有动过分毫。
其淡定姿态,便是在如今被小王爷询问兵士们是否可以愿意尝尝他的酒的时候也丝毫不动。
问出问题之后的夏安然也觉得有些尴尬,他低头看了眼浸满了血水的橙黄色浑浊酒液,这味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