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宫殿很像照影来玉简中所介绍的凡人帝王穷奢极侈为自己打造的居所,除了享受,更是向天下人展示他手握的权柄之大。是权与欲的膨胀。
但这样的宫殿在中州修道者眼中,只是漂亮的花架子,并无实用。修道者所追求,远超下界凡人想象。堆砌的金银可没有水汪汪的灵石对他们的吸引力大。住在这个沉闷庞大的宫殿,也远不如在大苍中幕天席地来得对修为有进益。
闻思扬暗中撇嘴,鄙视这界珠主人的品位。
扑通似懂非懂,问道:“那我们是在这珠子主人的肚子——不对,气海里吗?”
“不是,”岑云阔道,“界珠主人还活着的时候,需主人同意,人才能进入界珠里。我们刚才进来,可没经过主人的认同,不经同意便能进来,只能说明其主人已经逝世,界珠成了遗留在人间的无主之物。也有一种说法,主人死去后的界珠,长存人间,是一座不朽的坟墓。墓中不仅残存着主人生前收集的灵石丹药法宝,或许还会有主人未散的执念与灵气虚影。”
“啊,好可怜。”扑通没头没尾地感慨了一句。
岑云阔说:“大家可以四处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惊喜。不过要小心,虽然一般来说界珠里不太会有危险,但我们毕竟是不速之客,谨慎为好。”
几人都点头应了。
燕厉率先转身走了。推开沉重大门的声音轰隆隆的,岑云阔看着他的背影隐没进宫门之中。
原著中大概详细写过燕厉选了那条路,推的哪扇门,在哪个房间找到了秘籍或武器,不过岑云阔记不得那么详细,他只能相信,燕厉会依照原著中所写,将他本该有的东西一一拿到手里。以往一直是这样的,从未出过差错。
想到此节,岑云阔心里隐约有点儿不舒服。
这就好像燕厉是提线傀儡,一举一动尽皆受人精妙cao控,即便过程有些许误差,但不妨碍结果如书中所写。仿佛……这是他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宿命。
岑云阔心烦意乱,随意推了扇门,也进到宫殿之中。他一阵乱逛,最后在花园停下脚步。花园里有一座凉亭,亭边摆了一盆晶莹剔透的冰灵石,安静地散发着凉气,似乎已静静摆放了千万年。那盆冰灵石中间还冻了枚青色的梨,圆润新鲜,凑近了能闻到淡淡的果香。
凉亭里有一面石桌,两只石凳,岑云阔撩开衣摆,在其中一只上坐下。
他撑着脑袋,手肘抵住石桌,在发愣。
燕厉让他想到“宿命”,因为无数次笃定的结果让他看起来宛如在别人的控制之中。
岑云阔在想通这一关节的刹那联想到了自己。
他背后汗毛直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与燕厉何其相似。他何尝不是也在“别人”的cao控之中,只是那“别人”并非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系统”。
不,或许“系统”只是某个人摆在明面上麻痹他的幌子也说不定。
平日里,系统只冒出文字,甚少与岑云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