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会而已,天启会把那么珍贵的元青花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拿出来拍卖?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仲励更愿意猜测,天启公司手里确实有这么一件元青花,原本应该是留到7月初的那场年中大型拍卖会准备的。
仲励不知道仲宁拿出来这个鬼工球出来卖究竟是什么目的。但既然天启拍卖行已经笃定了仲宁拍卖这件东西是为了求名,那他就顺着天启那边的意思往下说就是了。
“其实这件儿东西,小宁也不一定非要拿出来卖的。”仲励轻笑了一下,道:“s市博物馆过两天要办一场美术工艺品展览,举办者是雕刻大师姜凯。本来已经联系上了,要把小宁这件儿鬼工球一起展览一下,顺带着让大师给说上两句话。但仲宁这小子非要把这鬼工球给拍了,说是要自力更生,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再不跟家里老头子要一分钱了!”
仲励说的这句分外幼稚却励志的话,还真不是凭空捏造的,而是仲宁3年前毕业之后,离开仲家自己出去闯荡之前对仲父的喊话。
又听自家老哥说起这句羞耻感爆棚的喊话,仲宁只觉得自己已经厚得堪比城墙的脸皮又被削薄的趋势。
“要我说,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也不是非得拿这么珍贵的鬼工球出来卖。拿他在家里随手雕的玉坠出来卖它一两个,就够他一根光棍儿挥霍一段时间了。”仲励说着,把仲宁昨天送给他的那个龙凤和鸣佩从衣袖里露出来,示意给天启拍卖行的二人看。
程掌眼打眼一瞅,就知道那吊坠没有一两百万是甭想买到的。既然知道仲励的话说的有八分可信,程掌眼也就不再说话,等天启真正的掌权人表态。
天启谢总会意,开口就夸赞仲宁说:“这一出手就是9位数的自力更生,仲二少当真有志气!老仲总的两个儿子,都不是普通人啊,哈哈!”
仲宁闻言,开口笑道:“您太客气了。其实,我只是对拍卖行比较好奇罢了,我从小到大还从没有参加过拍卖呢!不知道,谢总您能不能给我一张入场券?来去参加拍卖会不买东西保安不会赶人的吧?毕竟不卖这颗鬼工球,我就不剩多少私房钱了,哈哈。”
言下之意,他其实也没有多么想卖这颗翡翠鬼工球,既然时机不对,那就不卖了。
这时候,沉默许久的冯林海突然开口了,道:“要我说,仲小哥,我们也不一定非得参加5月的这次小拍卖会。不如就等到两个月之后年中的时候,那时候是全国拍卖行集中拍卖贵重物品的时候。全国的拍卖行都会推送自家最好的藏品去参加华夏拍卖联合会举办的拍卖界盛典——京都拍卖盛典。虽说竞争更激烈些,但是拍卖行宣传力度大,来参加拍卖的人也多。国内外行家云集啊,这不是更好的露脸机会吗?到时候,即使不是压轴,也比小型拍卖会的压轴拍品露脸的机会大多了。”
冯林海这一番话,是在暗示仲宁,不要把眼光囿于这一场小小的小型拍卖会压轴,也不必非得吊死在天启这一棵树上。两个月之后,仲宁有的是别的选择。这话一出口,冯林海就是明晃晃的站在仲宁这边了。照理说,他一个中人,理应拍卖行和宝主谁给的钱多偏向谁。但是此时,明显有身份有背景有能力的仲宁更有合作的价值。
“冯先生这话说的是,小宁,你的意见呢?”仲励闻言,会心一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