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浑身不舒爽,身上还残留昨夜的醉意,头痛欲裂。根本没注意到坐在洛席远身旁的苏谨云,苏谨云却注意到他了,朝对面的手下使了个脸色,今夜这薛锦怕是又要醉到明日了。
苏谨云巴着洛席远的右手,佯装着微微醉意,整个身子都歪到了洛席远的身上,又借着几杯酒的醉意,将脑袋搭在洛席远的肩膀处,时不时打个酒隔,手上还不老实的到处乱摸。
嘴里嘀嘀咕咕地说:“席远,你的手生的真好看,细皮嫩rou的,你瞅瞅,一看就是捏那笔杆子的,哪像我一手的茧。”
又把自己的手伸出来给洛席远看,在他面上晃了两下,顺势又去捏他的脸,道:“你的脸也生的好看,唔,那个词怎么说?嗯?”
他说嗯的时候故意拉高了尾音,又凑到他的眼前好像要看看他的脸多好看一样,在他面前晃悠两下脑袋瓜子,手又极其自然地搭到了洛席远的肩膀上,手指叩着那肩头处,或轻或重的揉捏着。
“什么词?”洛席远不慌不忙,完全不理会他那到处乱撩火的手,坐的十分端正。
他手上捏着竹筷,偶尔夹上一块下面送上来的烤乳猪,那乳猪烤的恰到好处,外焦里嫩。吃上一口,再抿上小口烈酒着实是快活得紧。
经年瞬逝情义浓
“我想起来了,面如冠玉。”他道。
洛席远轻轻一笑,既不点头承认又不摇头否认。
他便又道:“唇如点朱。”
洛席远兀自转着那空了的酒杯,仿佛正考虑要不要再续上一杯。
苏谨云半天得不到回应,像是不高兴似的猛然抓紧了放在洛席远肩头的手,借着那酒劲力气使得大了些,洛席远才僵了一下身子,随即又放松了身子,终于放下了酒杯,拿那原本拿着酒杯的手握住了苏谨云那只四处乱摸的手,侧过身正视他红霞满布的脸庞道:“谨云,你喝多了。”
“胡说,我才喝了那么几杯。”
“那么我喝多了。”洛席远道。
“胡说,你才喝了几杯?”
“既然你我都未喝多,不如再去小酌一杯?”
“哦?”
“汾何酒,如何?”洛席远眨眨眼,“谨云哥哥。”
这一声谨云哥哥让苏谨云浑身一个激灵,大抵是真的喝醉了些。稀里糊涂的就跟在洛席远的身后走着,这路走的记得前面忘了后面,到了最后脑子里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方才路上路过的闪跃的火光和黑沉沉的夜色。
“到了。”洛席远半撑着苏谨云站立不动。
苏谨云环顾四周,只见一排排整齐陈列着的各种酒坛子,或大或小,都贴着不同的红纸,空气中散发着酒的香味,苏谨云的鼻子一耸便知道酒窖到了。
他道:“好你个洛席远,把我带到这酒窖里是不是要拿些个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