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苏谨云的脸上,魏亭冬急忙喊道:“爹!”顺手拉住了魏老王爷的手,作为兄长的他为难的捉着老父的手,又心疼的看了一眼挨打的弟弟,口齿向来蠢笨的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左右为难,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呵,打得好,”苏谨云轻笑,继续说道:“爹爹也觉得我说的对,才会恼羞成怒。”
“为父是如何教你的?你都忘了吗?我魏家生为大洛,死也要死在大洛的战场上!保家卫国,是魏家人活着的所有,也是死去的荣耀!岂容的你在此抹黑!”
“无妨。”苏谨云竟慢慢渡回新换的软垫上,又将双□□叠,舒服地斜躺在那上面,又用手将垫子折起的边角抚平,这才缓缓道:“若这是父亲的真心话也无妨,也算如你所愿,魏家后人苏谨云,也不过苟延残喘几日了,不出一月也该魂归于天地,将我这短短的一生也献给大洛,可满了爹爹的意?”
“你........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魏老王爷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又悲又怒,最后只化为长久的沉默。
苏谨云已经阖上了双眼,一副不愿再说的模样,只是将搭在腹部的手指轻巧而有规律的上下抖动。
魏老王爷还是开了口,他道:“苏焱,你待如何?你的爷爷、叔父和你,用你们三人的命换来盐河?还是用盐河换你的命?”
魏亭冬打住了魏王爷的话,他道“爹!不可如此!爷爷、叔父已经不在,可弟弟还活着,盐河可以再拿回来,可谨云只有一条命啊!”
魏老王爷却道:“哼!你当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愿你弟弟越陷越深,拿如此赌约去赌不该妄想的人的痴情!我如此问他,不过是问他要命还是要情?他若要命,我自有办法逼那皇帝小儿换了解药来,大不了盐河我们再夺回来便是,只要你弟弟尚有命在,几个盐河都夺得回来!只你这个榆木一样的弟弟,若要拿命试探,试探个没有心的人的抉择!愚蠢!有哪个皇帝愿意做这个万古昏君!”
魏亭冬听得云里来雾里去,总觉得这些话单个听来似乎听得懂,放在一起只觉得十分诡异,他深皱眉头,对魏王爷道:“父亲此话差矣!当今圣上如此聪慧,怎会不明杀鸡取卵实属蠢事!怎么会真将谨云杀了,那金贼若是知道谨云已死,岂不重又猖狂之极!”
“哎,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傻儿子!”魏王爷想要仰天痛哭,怎么两个儿子,一个如此聪慧,一个却如此愚笨!
“这哪里是皇帝小儿来决定,是你这个弟弟非要试探皇帝的真心!要他作出决断,是做个遗臭万年、被群臣弹劾的昏君,还是要他的命换来这明君之名啊!”
“这......我魏王府忠心耿耿,想必皇上必然会保全谨云。”魏亭冬讷讷道。
“哈哈。”苏谨云小声的偷笑,只觉得自己的哥哥真的是蠢到十分的令人愉悦,就连自己刚刚受到了毁灭般地打击,也能让他如此开怀。他道:“父亲说的对,只是儿子心意已决,便就罢了吧。”
“哼!”魏父道:“要死要活,随你的便!为父管不着你!”随即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魏亭冬却没有走,他刚准备开口,只见苏谨云一个转身,已然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