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对面唐啁的光洁透亮的脸,什么都没说。
“这里的卤rou饭很好吃,我想吃这个,你吃什么?”唐啁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纸巾给她。
施辞接过来,唐啁这次见面没叫她施教授,也没称呼“您”,语气亲近平和得多,想到这里,她心情有点愉悦,“你对这里熟,你帮我点吧。”
“你好像不怎么吃猪rou,那吃鸡rou吧,这里的辣子鸡丁也很好吃,你能吃辣吗?”
施辞心情更加愉悦,“可以吃。”
“嗯,那我去跟师傅说少放点油和盐,也不要太辣了。”唐啁说完便起身小跑到厨窗去,宽大的裙摆旋开一朵花。
赏心悦目。
点的饭菜很快就上来了。
圆深的青花瓷大碗,底下是一层的白米饭,上面则是肥瘦相间的小块茶色五花rou,赤茶色的大颗板栗,卤得刚刚好的半片鸡蛋,以及青绿色的菜心。
看上去肥而不腻,浓香四溢。
而唐啁给施辞点的辣子鸡丁也非常香。蜜色鸡丁块很多,与火红的辣椒丁相得益彰,除了菜心外,还有一点点玉米胡萝卜丁和青豆。
老板还送了自己做的泡菜。
唐啁跟施辞讲话。
她说是以前打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家店。
除了味道好,便宜大碗,这家的卤rou饭很特别的是会加板栗。
施辞看着她若有所思,也不急着接话和提问。
唐啁盯着面前的碗,“我爸爸的拿手菜就是卤rou饭,他爱吃板栗,所以也会放板栗……”
她说到这里就停止了。
施辞等了几秒,也没有听到她继续扩散再说下去。
唐啁的长睫在卧蚕处留下细细的影子,那颗泪痣在那影子下闪动。那影子像蝴蝶的翅膀,在闪动,是无法言语的愁绪。又是在静止,冬眠般,融进了回忆里。
施辞的心像被一团棉花猛地罩住,有一种软绵绵的闷窒感。
也不过很短的时间,唐啁低着的脸露出一点笑意,腼腆的,细细的,她抬起脸来对施辞说:“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施辞不露痕迹地卸了一点情绪,笑着说:“我有那么挑食吗?”
“丁阿姨说你小时候很挑食。”
唐啁拿着陶瓷勺子吃了起来,看起来真的是饿了,她吃得很香,不算小口,并不难看,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童稚气。
施辞被她引来了几分胃口,虽然拿着勺子不太习惯,她也吃了起来。鸡rou丁滑嫩鲜辣,裹着不硬不软还有点嚼劲的白米饭,口味淡的她第一口有点不适应,吃了几口舌尖发麻,口齿留香。
施辞往常的吃饭都在环境优美的地方,慢慢吃,聊天,喝东西,更多的是享受一种气氛。
她对口腹之欲也不是注重,胃口向来不大,还是第一次来这么朴实真诚的单单为了饱腹的地方,吃了不到一半就已经饱了。她放下勺子,拿纸巾擦嘴,看着唐啁吃东西。
她还真没怎么见过唐啁吃米饭的样子,她见过她吃披萨,吃面,都是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