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辞素白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吻落在她的泪痣上。这种感觉是第一次,虽也觉得心旌荡漾,但更多的是温馨,安心,喜悦。
这种感觉是第一次,虽然也觉得心旌荡漾,但更多的是温馨,安心,喜悦。施辞也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打算跟她一起睡一会。
那时和乔莎恋爱时,她们一个月会有一两天住在一起,有时施辞忙自己的事情,乔莎在画室画画,互不打扰,直到一方忙完,才去找另外一方。那样好的感情,最后也会寿终正寝。
乔莎跟她一样,是个很讲究感觉的人,甚至比她还要浪漫。直到有一天,她对施辞说:“小辞,我对你再也没有恋爱的感觉。”施辞当时已经感受到两人的情感已经不能同步,她想挽回,可是年轻气盛,她冷淡地回她,“我也是。”
只是施辞没想到,那时乔莎的症状已经确诊,是淋巴癌,已经到了不容乐观的地步。
她的不挽留给乔莎带来多大的伤害呢,她不敢想,即使后来她的陪伴,也不能抵消。乔莎去世的那两年,她在美国,只敢读书,把自己埋在书本里,夜以继日,没有一刻放松,到了第三年,她才有了新的恋情。
对方虽是黄种人,却已经是移民第三代,作风已经完全美化。施辞与她在一起时,从未同居,从未讨论将来,只是一段时间的亲密关系,三个月后就自然而然地结束了。
到了雯雯这里,也只有过短暂的逗留,施辞没有在她那过夜,有时雯雯想留下来,施辞也会悄无痕迹地转移话题,坚持送她回去。
施辞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居住,甚至可以说她享受一个人的空间,她以为自己再也容不得别人进入她私人领域的了,没有想到在唐啁身上,这个问题压根就不存在。
这个女孩到底有什么特殊的魔力呢?
她就躺在自己身边,白嫩的脸颊晕染着一点浅浅的红晕,娇瘦的身体躺在她平常躺过的被子里,施辞最私人最舒适的空间里,已经沾染了她的气息,再也回不到之前了,就像她的心。
跟唐啁在一起,她有了许多之前没有体验到的情绪,即使经验丰富如她,在感情面前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这点没把握让她觉得新鲜,心痒难耐。故事已经开始,她既告诉自己不要着急,又忍不住想要翻页,去看那故事的结局。
太不像自己了,又做不到自欺欺人。
就像亲吻她一样,哪怕之前有过很多次的想象,真正亲到她时,还是比她想象得要更美好。
柔软的被褥下,这小鸟儿的气息干净清甜,锁骨之下的线条随着呼吸略略起伏。
施辞静了好几秒,才替她掖好被子。
嗯,她还是去看学生们的论文吧。
她起来,这时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不是她的。施辞找了一圈,在床下的地毯找到了唐啁的手机,她不想吵醒唐啁,就滑动了一下,接了起来。
“你在哪里啊?怎么还没回宿舍?我去你们班看了,你们班的人说你请假了,吓死我了,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接。”
施辞边走出卧室边听,应该是唐啁的宿友,好像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