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薄这样做的。”江景元晾好衣服,擦干手上的水渍紧赶慢赶地过来说清楚。
“又是你,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江景元不出现还好,他一出现王林杰怀中就揣着一团火。
这小子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吧,都敢把狱中的罪犯放出来,知不知这要是被人给将一军,他下半辈子可都完了。
“巡抚大人稍安勿躁,这些罪犯的脚都是用铁链锁住的,跑是不太可能跑的。”江景元不急不躁地说。
王林杰却不这样想,“你可知这些人都是因何犯罪入狱,其中不乏有些技艺高超的偷儿,你怎么就知道他打不开脚上的锁。”
“学生相信能够到这里的人都不会逃跑,因为他们干活是有报酬的。”江景元自信笑笑,每一个到这里的人都是经过备案的,并不是胡乱挑选的。
“报酬,你那儿来的银子。”王林杰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你的意思是说用你收上来的银子给他们付工钱?”
江景元含笑点点头,本来他想给县令建议以工代赋,但是时间上来不及了,而且衙门也不一定拿的出这个钱来,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不仅仅是每日开工钱,干得好的还能减刑,真有想不开的想逃跑,他也带不走这么多人,被抓到刑法还要更重,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家人都还在梧桐县内。”
江景元可谓是把这些罪犯的软肋全都捏在手中,萝卜加大棒双管齐下,他就不信这些人还能跑了。
“说得也再理……那就依你这样办吧。”王林杰沉思半响,觉得江景元的这个法子实在是妙。
既赚了钱,又能给狱中的罪犯找点事情干,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要是狱中的罪犯再多一点,就能代替好几个村子的徭役了。
江景元见王林杰在沉思,出声打断他,“巡抚大人,为何每年都把徭役集中在这一个月内呢。”
“那是因为平常百姓们都得农忙,总不能为了徭役就把农事给耽搁了,冬日又太冷,土地都冻僵了,也不好开工。”
王林杰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但是这些狱中的犯人是不需要农忙的,学生记得一些重犯都是需要运去煤矿挖矿的,煤矿危险,但修路治理水患等相对的要安全得多。”
江景元的话点到即止。
王林杰立马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是说让这些罪犯代替徭役,妙啊,妙啊。”
王林杰越想越觉得妙极,每年的徭役百姓们都苦不堪言,朝廷也是想了各种减轻徭役的办法,但都治标不治本。
江景元的一番话却给他打开了思路,这些罪犯有些本身犯的就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丢在牢狱中也起不到惩罚的作用,反而生起人的懒惰心理。
要是罚他几个月的徭役,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再犯,就算是累死病死也没有关系,反正死的也是犯人。
王林杰思索着就回了帐篷开始写起折子来,这样的好法子,一定要上报朝廷才行,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减轻一丝负担。
江景元没有管王林杰去做了什么,把这六百多的罪犯组织起来,去远一点的地方砍了些树木回来。
正好田间又刚收了稻谷,稻草都被村民们摞起来准备当柴禾烧,江景元花了极少的代价就拿到一大堆。
又组织起村民帮忙搭了个草棚子,给不了大家太好的住宿坏境,起码让人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