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月的孩子他都给断奶了,如今可以喂一点辅食,断奶的时候两个孩子没哭,因为江景元和他两人看着他们吃的辅食。
但是这两孩子也是黏人,不是他们两个父亲喂的东西,一律不张嘴,真是又可爱又气人。
有时想腾出人来去干些别的事情,被这两孩子这样折腾得一天光看孩子了,哪里还有别的事情也可以干。
“六斤多乖啊,谁抱他都不哭,有时候小婶还把孩子扔给奶娘带,可舒服了。”
说起慕君汐来,徐水舟羡慕得不行。
人家带孩子之余还可以做生意,他就不行,两孩子一哭闹,很容易打断他的思路,账本都看不进去。
明明怀孩子的时候,这两孩子是最听话的,踢人也不疼,生的时候虽说磨人一点,但也还可以接受。
没有想到生下来的是两个黏人精,一离开爹娘就哭鼻子,一点都不乖。
徐水舟一说到两孩子,两个睡在摇篮里的孩子,就好像有感知似的。
嗯唧、嗯唧开始哼了起来。
“看吧,孩子醒了。”
徐水舟本来还眯着眼睛,这会听见孩子的叫声,蹭地一下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动作熟练得不行。
一看就知道平时里没有少做。
“我来吧。”
江景元的速度并不比徐水舟的速度少,徐水舟还在床上,江景元就已经站在床下了。
“一人一个。”
徐水舟打着还没有睡醒的哈欠来到婴儿摇篮前,随手抱起一个,抱去把尿。
江景元也抱起一个,来到房间角落里的马桶处开始替两个孩子解决晨尿。
“挺乖的,没有尿湿床。”
江景元检查了一下床上和孩子身上发现他们两个都还好,知道拉粑粑拉尿尿。
徐水舟抱着怀里的孩子逗着,头也不抬地说,“娘说了这两孩子是人精,长大了聪明着,这都是随了你,我们家就属你最聪明。”
说起家这个字,却让江景元想到徐水舟的家。
徐水舟本家就是在京城的,他父亲家里是做生意的,虽说被除了族,但那依旧还是他的家。
江景元有些犹豫了。
“怎么,有什么想对我说。”
老夫老妻的徐水舟一眼就能洞穿江景元,看他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他就明白江景元又有什么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话。
“你家……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景元咬了咬牙,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徐水舟才三岁,也不知道他对这个地方还有没有印象。
徐水舟沉默了,沉默得可怕,刚才才甜得肯掐出蜜来的脸上,瞬间平静地可怕。
他当然知晓江景元说得家是哪里,哪里在他三岁以前就是一个黑暗的魔窟。
他只记得无穷无尽的黑暗,还有没日没夜娘亲的愁眉苦脸以及没日没夜的刺绣。
三岁虽然能够记事,但大都都是一些模糊的片段。
他每每回想起在徐家的日子,心都会抽抽地疼,偶尔还会怨恨一下自己那个早死的爹。
是不是只要他还在,娘就不会那么辛苦。
但是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就算是回答,也只是死人的回答。
他人生的第一道光是江远茂给的,可惜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