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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順著海底狹縫離開藍洞，再浮出水面時，兩人已經身處再離島外消遠的海面上。一艘三角帆船停在不遠處，隨著微波輕輕起伏，彷彿恭候多時了。

    直到翻進船艙，看清楚老舊的桅杆和船帆，樁才確定這就是擱淺在小島上的那一艘船。

    眼看祁煜有了反應，樁趕緊上前擔心問著

    「祁煜!你怎麼樣?還好嗎?有哪裡不舒服嗎?」

    「還好......」

    「那...海神書被喚醒後，是發生什麼事了?」

    樁刻意沒有說出腦海中看到的畫面，可是看著祁煜撐著甲板緩緩坐起，屈肘撐住額頭。

    「再給我一些時間...等一下......」

    說著，臉上的面具，因為海水的衝擊早已不見，可是看著他不舒服的模樣，她真的很擔心祁煜的狀況。

    「怎麼了?剛才受傷了??」

    「沒有......」

    樁伸手摸著祁煜的額頭，深怕因為身體被海水侵濕，怕他發燒，可是摸去了體溫事沒什麼變，反倒他的身體上有了變化。

    她查覺到脖子上，出現了像是鱗片的東西，摸去手上傳來的觸感不是假的，同時祁煜感受到她得手溫，直接往樁的手心裡蹭了蹭。

    但是當他看向樁，祁煜揮去她的手，依舊是不舒服的狀態，要她離自己遠一點越遠越好。

    祁煜的動作，樁還跟不上現在的狀況，此時四周的海浪突然不平靜了起來，一手扶著船邊，同時一手又被祁煜抓住，看到面容的瞬間，臉上也出現了一些鱗片，就連眼神變的不太對勁了。

    「...祁煜?」

    樁輕聲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可是腦袋中不斷傳來，快點掙扎、脫離，於是她也照著腦中的想法，想盡辦法掙脫被抓住的手，但是這掙扎，反倒她自己被祁煜給壓在身下，抬頭看著如同大海色的眼瞳向她問著。

    「信徒?還是祭品?」

    祁煜的這句話，樁很確定他好像是意識不清，與其說是意識不清，更像是另外一個人。

    正當這樣推測時，天空傳來陣陣的打雷聲，她試圖想要起身，呼喊爺爺出來時，祁煜緊緊抓住她的手，開始自顧自地說著。

    「死亡......深海湧起風暴時......海神......復甦......無需......背離之人!」

    祁煜的這句話，幾乎是一手抬著她的下巴說著，而身後的打雷聲，在配上海浪的襲來，樁覺得現在的氛圍真的很不妙，更應該說，他說的那些話，她完全聽不懂，什麼海神、什麼復甦的，自己還完全不懂利莫里亞歷史的狀態下，她有些生氣，她對這個世界什麼都不懂，更何況是對自己喜歡的人。

    只知道他是畫家，只知道他就是個可愛的男友，其他的一律什麼都不知道。

    一怒之下，她一手抓著祁煜衣服上的領子

    「祁煜!給我醒醒!!」

    這一吼，祁煜胸口上的契約突然起了作用，一陣亮光下，剛才高傲的模樣頓時消失，而眼前的是她熟悉的祁煜。

    看著有些昏迷不醒的他，祁煜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意識，看到樁的瞬間，還想跟她說點什麼的，可是過於疲累，他整個人攤再樁的身上。

    鼻尖觸碰到樁的脖子，此時感覺到身下的人，他到是放鬆了下來，微微的蹭著她的肌膚，想要再多感受著樁的體溫。

    「祁煜，認得出我了嗎?」

    「當然...」

    樁先是艱難的撐起身體，靠坐在船艙內壁，將祁煜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沒有魚鱗片，也沒有奇怪的東西浮現，眼前的祁煜是她最熟悉的祁煜。

    「不用擔心，這次是真的沒事了，你看」

    他朝樁伸出手，掌心一枚晶體碎片散發微光，仔細一看是以太芯核脆片。

    「似乎嵌刻在海神書頁裡，被射放的力量吸引到我這裡來的。這樣看來，我們都收到了海神書的饋贈，對吧?」

    「恩...」

    「只是，獲得饋贈的同時，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祁煜一邊說著，樁一邊在船邊，看著爺爺偷偷幫他們撈起的面具，伸手遞給她時，腦袋中還回想著剛才祁煜說的話，以及最開始腦海中的畫面......

    「所以，付出的代價是什麼?成為神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