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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上，唇角带着点笑，朝她张开双臂。

    直到姑娘不管不顾，像个小孩子一样扑进他怀里。满怀的馨香温软，终于让这许多天的疲惫和思念，得到片刻缓解。

    怀里是满满的，心口也是满满的。

    “你回来了，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许茉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埋怨。宋湛将怀里的人圈紧，“傍晚才下飞机，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所以，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

    她虽然感动，但不糊涂，宋湛回来的事情，褚小萱明显就是知道的，还嘱咐她要打扮的漂亮一点。还有那个助理，等等……褚小萱的助理之前是怎么跟她说着来的？

    褚少已经下飞机了，马上就到了。

    所以，褚小萱为什么会知道宋湛回来？助理为什么在催促她重新做造型的时候，提到了褚少？

    有些事情，一直模糊着，可只要抽出一条关键的线，就会豁然明朗。

    “宋湛，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和我说？”许茉微微拉开和男人的距离，抬头问他。

    姑娘的眼睛清澈明净，几乎让他无所遁形。可眼下，似乎又不是一个坦白的好时候。金丝镜片背后，宋湛的眼神有些躲闪。

    “不许躲，看着我。”许茉伸手，将男人的脸搬正，对上他榛色的眸子，言语间带着点不自知的娇嗔。

    宋湛有些泄气，有些事，迟早都要说，早说总比晚说，要好。他轻声开口，“你想，知道什么？”

    许茉看着他，一瞬不瞬。半晌，才压低了声音道，“我想你亲口告诉我，你是谁。”

    不仅仅是和褚家的关系，还有孙佳宁之间提到过的Z神。她当时就有种出于本能的怀疑，只是那段时间太忙，很多事情，都来不及细想。可只要略微一琢磨，就觉得，还是太巧合了。

    男人笑笑，“我是宋湛啊。”

    “还有呢？”

    看着姑娘绷着的小脸，宋湛收了眼底的笑，眉眼之间也变得认真起来。

    “你呢，你希望我是谁？”

    Z神？褚家少爷？

    许茉看着他，试图从金丝镜片背后的那双眼睛里，看出些端倪。可最终，却只看到干瞪眼的自己。

    其实，他是谁重要吗？

    他只是宋湛而已。

    唇角牵起，宋湛重新将人揽进怀里，将人圈紧。

    耳边，有温热的气息，清浅的男声响起，“就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顿了顿，又道：“我谁也不是，只是你的宋湛。”

    ——

    不久之后，知名青年设计师佟一鸣被曝抄袭剽窃，其引以为傲的东方神鸟系列，真正的创作者其实是新锐设计师许茉。

    曝光视频里，不但有在巴黎工作室的监控，还有时尚教父约瑟夫的佐证。铁证面前，佟一鸣抑郁退圈。

    作为一个设计师，这将成为他一生的污点，被整个时尚圈所不耻。

    半年后，美国警方破获了一起跨国经济犯罪，主要嫌疑人已经被逮捕，是尼斯当地的一位极负盛名的李姓华裔富商。

    看到这则报道的时候，许茉微微一愣。她看向桌边的男人，宋湛正专心的盯着电脑屏幕，屋子里，依然是快速轻敲键盘的声音。

    “宋湛，你去年在美国的时候，是去协助警方办案的吗？”

    男人抬起头，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是轻恩了一声。

    “那你看到今天的报道了吗？”许茉朝他晃了晃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