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
少女用清亮的声音道:“无妨,咱们这就去铺子吧。”
小桃点头:“好啊。”
这名少女便是姜黎。
跟在她身后的小丫头是小桃,姜黎的新丫头。桃秀已经嫁了人,孩子都生了,王氏便让她一家留在梅县老家看护老宅。
两个月前,姜家前来京都投奔王广,奈何王广在半月前突然得罪了权贵,王家一家人锒铛入狱,王氏为了救人,散去了姜家大半数的家财,以至于姜家人只能暂居闹市区一间并不宽敞的院子里。
姜大宝和王氏每日四处奔走,打探王广的案子,而姜家的生意,已经全部交由姜黎打理。
姜家离开岭南时,便已把当地的大部分田产和商铺变卖成了银票,一到京都,商户出身的姜家便在最热闹繁华的商业街买下了几个铺面,用作日后的经营。
姜黎今年已有十七,但依旧是未嫁之身。
在岭南时,平阴重伤醒来后,便不能再直立行走,甚至于男人的那玩意,也被打残了,平阴从此性格大变,把所有怨怼和不满,都发泄在了姜黎身上。
他先是四处散播流言,惹得岭南世族无人敢向姜家提亲,至于那些清贫人家,不是王氏看不上,就是人家不愿意当上门女婿。
平家在平阴残废了后,就走向了颓势,先是在朝为官的几名族中叔伯莫名被赋闲在家,后来平阴的父亲还惹恼了权贵,被打入了大狱。
昔日显赫岭南一方的平氏,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败了下去。
平阴甚至查不出,当日害他废了一条腿,也失去了当男人资格的凶手究竟是谁!
只是,他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姜家不愿意将就姜黎的婚事,但岭南家世好一些的男子,也碍于外面的流言,不是家中母亲不同意这门婚事,便是心里对她轻慢,而被姜黎察觉拒之门外。
王氏无法,最后想了个撑面子的法子,就说姜黎在老家是有个订婚的远方亲戚的,只是人家在丧期,无法拜堂成亲。这些托词,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姜家无颜继续在上清城待着,所以王广在京都一站稳脚跟,他们一家子便投奔了过来。
岂料,又摊上王家吃了官司,一家人都下了狱。
王氏天天在家里哀嚎,说她命苦,这不前两日得了风寒,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娘,我去铺子看看生意,你想吃什么?女儿给您买回来。”
床榻上,王氏额头缠着棉布,她尚在病中,说话都没力气,“好女儿,娘什么都不想吃。娘一想到你舅爷爷还在大狱里头,娘就什么都吃不下了。”
姜黎叹口气,给王氏盖好了被角,抿唇道:“舅爷爷的案子,女儿也会想法子的。”
可她一介女流之辈,能有什么法子?
说来也不过是安慰王氏,让她早日病好罢了。
王氏知道女儿是有主意的人,她把希望都寄托在姜黎的身上。病中的人便是这般脆弱,明明知是不可能之事,却依旧抓住这一丁点的浮萍。
姜黎又何尝不想救舅爷爷,王广对她那么的好。
可是京都藏龙卧虎,她自保尚且困难,遑论去求人,求谁呢?
记忆里,恍惚中出现了一道少年人的身影。姜黎沉默着,粉唇又抿紧了些,那人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过的如何?她估算着,剧情也快要开始了,如果她真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