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下,就走到了这里。他清楚地看见茶餐厅里围着围裙的阿芷,正在接着打进来的订餐电话。
烟火气,那个女子身上,有着一种高级感,即使身处那个满是茶米油盐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油腻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愈发亲切。
“我之后再打给你。”阿琛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端的女子习惯了阿琛的特立独行,放下电话,继续做她自己的事。
音像店老板娘的话,在阿琛的脑海里浮现。
“单恋”,这个词,原本距离他,挺遥远的,也不太现实,可用来形容眼下他和阿芷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没有比它更加贴切的了。
阿琛一直在马路对面站到阿芷从餐厅走出来,拉下了卷帘门,坐上最后一班城市巴士。
巴士的后面,一直跟着一辆计程车。
阿琛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要跟着她。
***
阿芷上了楼,脚步轻快。
阿琛在计程车里看到她所居住的那一层走廊的灯亮了,才对着司机说了句“司机,走吧。”
阿芷脱掉鞋子,立刻打开了电视和影碟机。
那个影碟机有些年头了,可因为她的特殊爱好,一直保留着这部古董机。
她快速地翻看了一遍淘回来的影碟,选了那部她最喜欢的。
像是有一种特别的情怀似的,阿芷偏爱老物件,看着影碟上印着的风格老旧的海报,也觉得亲切。
当阿芷沉浸在音效出彩的恐怖气氛中时,阿琛回到了家中,他先去浴室冲了凉。
麦色的肌rou健康而富有雄性荷尔蒙,他喜欢爬山的习惯,让他不用费太多时间在减肥上。
温热的水顺着他完美的线条流下,在肌rou之间的沟壑中,聚成一小股,阿琛的胳膊撑在玻璃格挡上,他的眼睛闭着,好看的双眼皮格外明显,他在思考,刚才鬼使神差走到茶餐厅,搭乘计程车一路跟着阿芷,这些举动,都诚实地告诉他一个事实,也在印证着一个一开始被他刨除在外的可能。
可就像他对音像店老板娘说得那样,阿芷,应该不会喜欢他这种类型的男人。
知道最坏的可能性,还忍不住想出现在她周围,也是病得不浅吧?
花洒下的阿琛,扬唇笑了,笑容有些无奈,又有些自嘲。
阿芷看完一部电影,意犹未尽,可沙发对面的挂钟告诉她:不能继续看了。
想到明天还要去餐厅开晨会,阿芷果断关掉了影碟机。
客厅里一片寂静。
阿芷简单地洗漱过后,躺在了那张铺着纯白色床单的大床上。
原本应该已经困得不行的生物钟,竟然没有奏效。
阿芷脑子里回放着刚才音像店里发生的事情。
想到最后阿琛和老板娘的告别礼,阿芷竟然轻叹了一口气。
阿芷猛然睁开眼睛,听到自己的叹气声,不由一惊,为什么会叹气呢?
对于那个男人,不是已经意识到不该放在心上了吗?阿芷的理智再一次自我告诫着。
不知又告诫了多久,终于睡着了。
她不晓得的是:和她一样胡思乱想的,还有阿琛。
***
阿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里,只觉得脑袋沉沉的,好像是感冒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