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殿上,轻殊陷在御座里懊悔不已,对自己强吻扶渊的事耿耿于怀,她以后要怎么面对师父呀!
“大人,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只见小白端着个瓷碗,小心朝她走来,“君上让我给你端碗醒酒汤来,我这后脚刚到寝殿,你前脚就溜了,平日里没什么要紧事,大人可以多在冥楼宫歇息,不必时刻在此。”
小白笑着将醒酒汤递给她,轻殊支肘抚额,想也没想一口饮尽。
见她喝完了,小白将空碗接过,不好意思地一笑:“嘿嘿,我这昨晚喝上头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时就醉过去了,后脑勺还有点疼,好在小黑没全醉,送大人回了冥楼宫,大人莫要怪罪!”
轻殊心里郁结,听闻他所言,没有丝毫心虚,却捕捉到了关键,她皱眉抬头,“昨晚是小黑送我回去的?”
小白摸了摸有些肿痛的后脑勺,点点头。
送她回去是小黑,她却在师父的床上睡了一夜,所以是小黑送她去了师父的寝殿,才酿成了如今的大祸?
轻殊将前因后果自捋一通,随即一拍御座,“把小黑叫来!”
她突然怒目沉眉,小白不明觉厉,总归轻殊大人生气了找的是小黑,跟他没关系,于是什么也没问,直接去将小黑拉了来。
三两句话盘问下来,小黑倒是句句如实回答,供认不讳,只是他非但没有感知到轻殊的怒火,甚至嘴角挂着笑意,对自己所作所为骄傲自豪得很,像是在说“大人不必谢我,这是基本cao作!”
轻殊愤愤指着他半天,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吐出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小黑骄傲的脸一呆,难道不是应该夸他,可这情况怎么不太对?
“大人指的是……”小黑不懂就问,全然不知对面的轻殊大人已经气得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思索了一下,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她嘴唇红肿且被人咬破,分明是纵欲后的迹象,小黑顿时恍然大悟,笑道:“大人别害羞,君上绝对是个正经负责的好男人,你……”
小黑还未出口的话音戛然而止,只因轻殊二话不说搬起了边上的脚凳,上去就要打他。
“哎哎哎大人冷静!”小白反应快,将她拦住。
手上的脚凳被拉扯住挣脱不开,轻殊一拍时不得气绝,抬脚就要踹他,好在距离不够,只是空踹了几下。
小黑惊慌失措:“……???”我做错了什么……
轻殊的小脸因愤怒而飞红,指着他:“罚你去忘川捞鱼,捞不上一条别回来!”
小黑小白瞬间石化,呆若木鱼,忘川河里都是孤魂野鬼,哪儿来的鱼……
“小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一道隐含笑意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三人皆一顿,循声看去,只见扶渊不急不徐踱步走近。
趁着轻殊怔愣,小白忙将她用来蓄意行凶的凳子抽下放到一边,随后齐齐同扶渊行礼。
“君上……”
扶渊径直站到轻殊边上,满目兴味看着她:“发生何事了?”
轻殊双腿止不住地发颤,眼神飘忽了几下,“我、我……头晕,先回去了!”说罢又直接跑走了。
扶渊眉梢轻挑,他到哪儿,她便火速逃离那处,这是个什么道理。
扶渊看了眼小黑小白,不用多言,他们便主动交代了,不过轻殊为何突然生急,他们也不可知。
小黑只觉得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