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肯应?”
这不能啊。
从阿珎几岁起,自己就把她接了过来。论起亲近来, 只怕沈家的那些人, 谁也不及自己在阿珎心里头重要。这几年, 阿珎和阿松表哥表妹的, 也并没有那么多避讳, 二人相处也好。自己冷眼瞧着, 虽然从前并没有把话放到明面上来说, 但对于这门亲事,阿珎心里是不排斥的。
再有前边放出去的话,阿珎不嫁给阿松,还能嫁给谁?
王二太太冷笑:“到底是母亲您,看人是极准的。从前您就说过,那个温氏,就是个笑面虎,再嘴甜心苦不过了。如今阿珎被她攥在手心里头,她一句话,就回绝了咱们,偏还要说什么,允了亲事,就是血脉倒流,要被人说闲话的。”
“母亲您说说,这天底下,姑表结亲的人家得有多少?就都叫人笑话了?”
王老太太眉头皱紧,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实在是难堪的很。
莫非之前,真是她看错了?
丈夫就私下里提醒过自己,想要两家结亲,就好好儿地请了人去提亲,三媒六聘的把事情做在明处。
她只是觉得,女儿好好地嫁进了国公府去,舒心的日子却没有过上几天。大好的年纪就撒手人寰了,只留下个苦命的外孙女。本来她想着,让小女儿给靖国公做续弦。谁知道沈家并不领情,反而求娶了那个温氏。
当时她就只是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头咽不下去。借着阿珎亲事拿捏一把沈家,也就只想着小小的出口气罢了。
沈家竟然还敢拒绝做亲?
王二太太最是会察言观色了,觑着婆婆脸色阴晴变幻的,忙又道:“母亲,不是我挑拨离间。这若是大meimei还在,莫非也会如此打咱们家的脸吗?”
说着便擦了擦眼角处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就只是心疼孩子。前些日子,我稍稍对阿松透了些意思,听说能够娶阿珎为妻,阿松欢喜得什么似的。如今,可怎么对他说呢。”
“欺人太甚了!”王老太太咬牙。深深吸了口气后,告诉二太太,“这件事,你先不要叫人知道,让我再想想法子。”
王二太太柔顺地应了。
与王家婆媳两个的沉郁相比,温氏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阿珎被留在王家的时候,连靖国公亲自出面去接,也受了些为难。还是她上了门,强硬地将阿珎带了回来的。
自她进了沈家的门,王家就一直对她阴阳怪气的。前几年外头颇有些对她不利的流言,她就觉得很是好笑,这天底下聪明的人不少,自作聪明的也从来不缺。
温氏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这回心里头实在是高兴,没忍住,去春晖堂跟顾老太太说了。把个顾老太太乐的,一口茶都喷了出去。
“亏你能想出这个话来堵他们。”
温氏一笑,拿着扇子替顾老太太扇了两下,“我就只是气不过她们,口口声声说着疼爱阿珎,又到处去胡说八道。这是咱们家里头,不能叫孩子平白无故吃了亏去,也不会怕他王家是什么尚书府。换个人家,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呢。”
婆媳二人这里正说着话呢,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