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琇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娘啊……”她神秘兮兮地凑到了温氏身边,“我记得我那位曾曾外祖母,还是大长公主哪?”
泰祖皇帝的同胞meimei哪,能上马杀敌那种!
温氏点头,“怎么?”
“那,那按说吧……”阿琇很是八卦,“那您怎么嫁给爹爹了呀?”
还是续弦,靖国公还带着好几个拖油瓶。
如果她爹也像四叔那样美绝人寰她倒是能够理解,但明显不是呀!虽然说她爹高大挺拔,一张国字脸看上去也威严极了,可说到底也不大可能叫人就一见钟情了呀。更何况,她爹的才干着实平庸了些,真要论起能为来,国公府老哥儿四个,她爹排第一,倒数的。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生而为嫡长子,直接袭了爵位了。
以她外公定康侯的眼光,怎么当初就为女儿选中了这么一桩亲事呢?
阿琇都纳闷了六年了。
话才出口,脑门上就挨了温氏一下子。
“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温氏佯怒,“小不丢丢个人儿,倒是知道什么嫁不嫁的话了?”
阿琇捂住了头,“我是好奇呀,纯粹好奇……哎呀娘我不敢啦!”
求饶不已,好容易挣脱了温氏的手,阿琇抱头鼠窜,一溜烟儿地窜了出去,顺着游廊跑回了自己的小跨院。
“当心着凉!”温氏对着外头扬声喊,阿琇早就没了踪影了。
温氏的目光就落在了屋子里摆着的两盆水仙上。
水仙正开花,花朵如同金台玉盏,娇嫩可爱。
若是阿琇没有跑开,就会发现,此时温氏的脸上,正有一种名为哀伤的情绪。
只是,这哀伤一闪而过,很快,温氏神色如常。
晚间,靖国公下朝回来,夫妻二人先一同往春晖堂去看了一回顾老太太,和老太太一起用了晚饭才回来,然后就发现,阿琇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
“是不是真着凉了?”温氏过去看了一回,阿琇身上严严实实盖着床被子,小脸上有些发红。
探手过去摸了摸,果然,阿琇额头上有些热。
“夜里精心着些,多让姑娘喝些水。”看阿琇睡得还算安稳,温氏只嘱咐了丫鬟们用心照看,又□□雨去自己屋子里取了丸药来,“若是阿琇夜里烧了起来,就给她掰了半丸子吃,等天亮了再去请大夫。”
春雨答应了。
温氏回去的时候,靖国公已经脱了身上厚厚的外衣,正歪在床上等着她。
见到她进门,靖国公还殷勤地站了起来,上前两步扶着她落座。
温氏一笑,抬头看着丈夫,“老夫老妻了,你倒是更周到了。”
想起了一事,对丈夫说道,“今日阿琇同母亲一起去了安王府。王妃送了阿琇一件冰狐皮子的斗篷。”
“怎么啦?”
温氏斟酌了一下,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