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意提白谦为尚书,先不论能否除掉的问题,一旦他坐上那个位置,只怕白雅的婚事再不由萧惠仪做主。
萧惠仪没想到区区一个继子竟让老王妃如此忌惮,以至于牺牲萧晋彦的婚事,只是……
“只是让白雅嫁予彦儿,白谦与老爷那边未必愿意。”
老王妃气道:“不愿意你便想方设法让他们愿意!自古以来儿女婚事主母做主,当初我辛辛苦苦把你送进卫国公府,不是让你当糯米丸子的!你倒是学学你的长姐,万事都有自己的算计!”
贤妃由一个才人爬到如今地位,安王府功不可没。
萧惠仪不敢多言,老王妃的心已经偏得没边了,她只得维诺应是。
——
东苑厅堂,白雅强忍困意,听着身后几位小姐在讨论阳安城有名的脂粉。
“若说面脂,哪怕出自梅幽楼,也比不得我手上这罐,香而不俗,滑而不腻。”说话之人乃端王府嫡女段诗蕴。
“我闻闻。”
“果真不俗,不知出自哪个大家之手?”
段诗韵掩嘴笑道:“我亦不知,实乃兄长所赠。”言语颇为自豪。
旁边的小姐听了,直呼稀罕:“端世子明月一般的人物,私下竟会给你买香脂!如此兄妹情深,羡煞众人。”
“这是什么话?”段诗韵嗔怒:“虽然他素来木讷,每每赠礼,非要我亲自讨要,然而眼光毒辣,挑的东西皆非凡品。”说罢,她把罐子打开,奇香扑鼻,有人想一试,还不让呢!旁的小姐再三询问哪买的,只回不知。
白雅正昏昏欲睡,熟悉的玫瑰香袭来。她瞄了一眼,觉得罐子甚是眼熟。仔细一瞧,这不就是她在平央城制的凝霜吗?多亏段祺瑞的寒冰诀,成功后她赠了他一瓶,想来他转赠给他meimei了。
有两年了吧,也不知道过期了没。
“这罐子看着好生眼熟。”坐在白雅身旁的贺倾晴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她是坐不住的性子,分神之际只觉得段诗韵手中的罐子在哪见过。
一小姐闻声忙问:“莫非晴meimei在哪见过?蕴meimei小气,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们,你快快道来,这是哪买的?”
段诗韵听了也不恼,显然被玩笑惯了,且段祺瑞去了平央城迟迟不见归来,眼下香脂快用完了,她也想知道这哪买的。
见小姐们目光热切,贺倾晴才惊觉不对。
这不是小雅惯用来装香脂的罐子吗?怎么就变成端世子给段诗韵的面脂呢?哪怕她神经再大条也知道有些话是说不得的。
贺倾晴灵机一动,道:“这罐子我似在一个洋人的铺子里见过,都是白色罐子带了几朵花的模样,只是不曾听说里面还装着面脂。”
众人有些失望:“竟是洋人之物!也不知那洋人何时再来?”允许外商进入的港口前不久才关闭。段诗韵也有些不得劲,她用着觉得极好。
见众人兴致不再,贺倾晴悄咪咪地凑到白雅耳边小声道:“从实招来,还有这个香味我要两罐。”
白雅瞥了眼她伸出来的指丫:“趁火打劫?”
贺倾晴笑了笑,看大伙或围着段诗韵探讨或与流霜郡主闲聊,兴致勃勃地和白雅“咬耳朵”。
“其中一罐是替小蕊讨的。”
“她可不像你,脸皮这般厚,况且她想要,待会自会与我说。”只是她巡视一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