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遇刺,非同小可。护卫听了从四方涌出,把玉妍公主等人团团围住。
地上的人一身狼狈口吐鲜血,王妃没敢细看,捂着鼻子嫌恶道:“哪来的恶徒?竟敢行刺公主!还不快拿下?”
“咳咳……咳咳……”萧晋彦垂首咳得撕心裂肺,腰腹似熊火烤炙。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发现自己尊贵的头颅竟被一群小小的护卫拿剑指着,自家的母亲竟扬言要拿下自己。
“母……母亲……”萧晋彦狼狈抬头,熟悉的脸让众人大惊失色。
“彦儿!”安王妃顾不得礼仪,忙挥开护卫,掏出帕子跪在地上为萧晋彦擦脸,待发现萧晋彦连话也说得不利索时,狠声问:“谁?竟敢在我安王府伤我儿!”
眼睛盯着的正是白谦。周边鸦雀无声,眼中不无兴致勃勃。
这戏,唱得该比刚刚看的任意一出都要精彩。
嫡孙受伤,老王妃虽心疼却不似王妃方寸大失,一边唤府医前来,一边唤人将萧晋彦搀扶起身,心里算计着眼下的局面。
她扫了眼被白谦藏在身后只露了一点衣角的白雅,思量着她在白谦心里的地位。观白谦的脸色,面无表情中带了点阴翳,显然她赌对了,对白雅越发渴切。
玉妍公主看了眼被弄脏的新鞋,眉宇轻皱,待瞧见白谦,红唇险些绷成了一条直线。
白谦竟护着一个女人?
“我道是谁,原来是卫国公世子。”玉妍公主语气不明发了先声。
白谦不痛不痒地给玉妍公主见礼,玉妍公主的脸色却半分不见好转。
老王妃看到白谦身侧露出的一片衣角,再看萧晋彦尚算整齐的衣服,心里明镜似的。
竟未得逞。
安王妃显然也注意到了,脸色铁青:“不知卫国公世子这是何意?”安王妃对老王妃和萧惠仪的算计一无所知。
“安世子似乎不大清醒,不知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我只好出手提醒,让他悬崖勒马。”
身后的小手紧攥着,小拳并着小脸烙在腰背上,带着微暖的呼吸与难忍的颤意。
他鲜少见她如此害怕,连着他刚刚也险些失了理智,那一脚,若不是白棋提醒,怕能要了萧晋彦的狗命。
白棋藏于暗中,唯白谦可知方向。
他抿了抿唇,暗沉的黑眸酿着风雨,直直地劈向老王妃。
老王妃心里咯噔,白谦远比她想象中的有魄力,这种威慑,她唯在老王爷身上感受过。然而,她一把年纪了,什么风雨没经过?又如何会惧于区区一个小辈。
老王妃沉声道:“不知道彦哥儿做了什么,竟让世子下如此狠手,怎说他也是皇上亲封的世子,莫非世子以为自己立了功便能藐视皇族?”
只要白谦敢说白雅遭彦哥儿□□,失了清白她不嫁也得嫁。白雅一个死了生母还留着罪臣血液的人,嫁入安王府是高嫁,哪怕彦儿失礼在先,谁敢质疑她安王府居心叵测?
安世子妃的身份,京城贵女稀罕着呢!
萧晋彦挥开安王妃的手,又跪回了地上,那双桃花眼清明了不少,神色与刚刚的大不相同,当着众人的面道:“祖母、母亲,不怪卫国公世子,刚刚我喝多了,神志不清,不小心冒犯了小雅,幸亏卫国公世子及时制止。”说罢,还往白谦的身后觎了一眼,眼中的热切让众人心思迥异。
众人心思活络。
小雅?莫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