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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被激到耳朵尖都在泛红，更别提眼角那抹仿若受尽委屈的薄红还在隐约反着细碎的光。

    他不该窥见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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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俞逢倏地回过头，望向橱柜方向。

    皮珀尔感觉自己像是被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穿。

    一股死寂瞬间如山呼海啸般疯狂倒灌进藏身的橱柜里。

    皮珀尔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被发现了。

    他眼睁睁看着俞逢伸手将言阳卫衣的拉链拉上，只露了一双腿在外面。

    深沉的绝望凝结了他大脑，在扭曲的时间感中他看到言阳熟练利落的抽刀动作。

    言阳光脚落地，血红蝶翼步步欺近，近到皮珀尔能够看清言阳苍白的颈侧皮肤。

    那里有大片宣示主权的印戳，被汗湿得晶亮。

    玫瑰色的星星点点，燎原之火似的烧穿皮珀尔的瞳膜。

    心脏像是在皮珀尔的鼓膜上跳动。

    血痕满身的杀手在橱柜前站定，向橱门缝隙望去，开口带着余韵未散的不稳气息。

    “看够了吗？”

    刀刃斜斜插入橱门缝隙的时候，皮珀尔眼前绽开更大的一片鲜红。

    剧痛裹着惊惧浇了他满头满脸。

    他在情绪沸水里看见白光，或者说，是迎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