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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还是马车？”

    司机一头雾水。林知夏反应了过来，是她刚才一直盯着外面看。林知夏开玩笑说：“马车也太夸张了，我们阴间和你们人间一样，也一直在发展。我们阴间有十八层地狱，十八层地狱也分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不知名的三四线城市。我考上了的三四线城市的公务员，我们那里穷山恶水，很坏的人死后都是去我们那里接受惩罚。”

    汤沐阳将信将疑。林知夏觉得自己真的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了，她已经完全融入到角色当中了。

    回到汤沐阳家里，一通电话打过来，是喊汤沐阳去玩魔兽世界。汤沐阳玩游戏去了，林知夏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华美吊灯。在这么一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寸土寸金的地段，汤沐阳住的还是复式的。他家一个卫生间大概都能买S城的一套房了。

    林知夏不禁又发出感慨，有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后也是光鲜亮丽。所以做人千万不要攀比，因为人比人会气死人。

    可能是太无聊了，林知夏想起了和汤沐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多亏了那渣男前任，要不是那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的家伙，自己这辈子根本不会和汤沐阳有任何交集。

    “林知夏……”

    林知夏半睡半醒，听到汤沐阳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十七岁的汤沐阳和那天晚上的汤沐阳重叠。林知夏揉着惺忪的睡眼，笑着说：“你终于不叫我死神姐了，07年我才12岁呢，10月份才满13岁……”

    汤沐阳沉默了一会儿：“……九点五十了。”

    林知夏差不多已经清醒了，她想起他今天和朋友约了试胆大会。

    “汤沐阳你好像要迟到了。”

    “已经迟到了。”

    “你怎么不早点去？”

    “……”

    见汤沐阳不说话，林知夏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在等我睡醒吧？林知夏觉得自己这么想有点自恋，打算问一下汤沐阳。

    “你是在等我吗？”

    “没有，玩游戏没注意时间了。”

    “可是你不是和朋友一起玩吗？时间到了他会提醒你啊。”

    “……他也玩过了。”

    “汤沐阳，说一句‘等你’又不是说‘喜欢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放心，阿姨不喜欢你。”

    “阿姨？”

    “对啊，你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你知道大人的定义是什么吗？就是已经能够坦然接受别人喊自己阿姨。”

    汤沐阳依着林知夏的话喊了声：“阿姨。”

    林知夏以光速回应了一个字：“滚。”

    “你不是说大人就是能够坦然接受别人喊自己阿姨吗？”

    “我不是大人，我是死神。”

    “那……死神大人，你还去不去？”

    “去。”

    林知夏屁颠屁颠跟着汤沐阳出门了。到了目的地，林知夏有些吃惊，没想到参加试胆大会的人竟然有十几个。来的路上她听汤沐阳说这山上闹过鬼，有很多恐怖的传说，林知夏觉得这些都是别人编造出来吓唬人的。不过到了这里，林知夏觉得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自己一个人白天来都瘆得慌。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山上走，汤沐阳几个朋友凑过来聊天。

    “沐阳，好几个妹子都是冲你来的。”

    “我觉得那个林钰濛最好看。”

    “别想了，那妹子我刚开始邀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