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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自己活成了简阑舟的样子。”

    .

    简竺从这次实验里苏醒后找刘医生，一是复检，二是把实验内容和困惑告诉她。

    “我没有称职的父母，没有上过大学，喜欢男人被社会排斥，我爱的人无法拥抱我，被多重人格困扰……这些在精神世界里都可以改变。我喜欢的院长mama真的成为了我的母亲，母亲又带我逃离苦难，我还上了大学，和阑舟相爱。这次没有人会骂我恶心，朋友亲人都祝福了我的爱情，我的心理疾病也在您的帮助下慢慢消除……听上去多美好啊。”

    “但同时你不愿回忆的过去也以梦境的形式慢慢渗透，对吗？”

    “是啊，很奇怪，我醒来后能把所有细节回忆起来。现在想一想，第一个梦世界被困在铜镜里的人不就象征着阑舟么？被困在身体里陪对方长大，对在意的人无能为力……小谢琅就像我，逃避着、自责着，失去了亲人、爱人、朋友。”

    “第二个梦世界呢？”

    “家暴的记忆比较多吧，我梦见不堪的父亲和懦弱的母亲。说实话，那年mama在哀求声里后退的那一步真的伤到我了。哦，还有玛林，不过她更多的出现在我第三个梦里。”

    “这个梦让你最开心吧？毕竟它达成的你的愿望比较多。”

    简竺像是笑了又像是没有，他继续说道：“不太让我高兴的是我居然在梦里穿女装。啊啊啊，我对女装有阴影的……和嫁衣一样，穿上它们感觉好像把自己放在女性的角色，有种现实里玛林附身的感觉。您知道我不怎么喜欢玛林，虽然我想和阑舟结婚……”

    “至于第三个梦就很混乱了，睡醒来的时候我也有点懵，真的被吓到了。”

    “没想过自己原来很凶残，心里充满恨意？”刘医生说，“对自己的、对玛林的、还有对以前你提到过的道上的人？”

    过了会儿简竺点头。

    “黑衣人是你自己的黑暗面，代表你的恨意和凶狠；纯白面具是你自己的懦弱，象征人格厮杀；动物面具们就是你现实里遇上的贩毒混黑的人，你认为与他们打交道差点毁了自己。至于玛林，既是保护者，也是推动者。你感激她保护你，也怨恨她伤害你。”

    “您治疗的第一个多重人格患者，初次接触她的时候您相信她吗？”简竺问道。

    刘医生据实说：“老实说，不容易。”

    “对啊，因为她自己都因为各种人格存在的混乱状况而无法相信自己的说辞、行为、经历。我和所有多重人格患者一样，我不能相信我自己。”

    .

    刘医生想起来前两天她和简竺的谈话，对谢琅继续说：“至于这三个梦世界，则是按照简竺精神世界的发展来穿插的。先是开始的相识，由一个古代梦做引子；然后是相知相爱，这里出现了折射他高兴心情的童话梦；最后是惊悚梦，预示着安稳的精神世界开始动荡，实验快要结束，他就要苏醒离开了。”

    “你能在这次实验里找到对应的每个人和简竺所有的记忆痕迹，这正是做梦的神奇之处。”

    **

    简竺被黑坊抓走前，从西北区出行还遇上了周定，几年没见当年的小胖墩已经长得又高又壮，还结了婚夫妻恩爱。

    重逢总是令人兴奋的。

    周定大大方方把妻子孙璇介绍给简竺，言语间都是幸福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