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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愧疚之情,“好吧好吧,我们俩换一换。”她思索了会,小心翼翼地在灯上写了两行字。“愿此情此景此朝暮,岁岁常相见。——林氏阿沅留。”她写完发现程让还在写,有心想凑过去看他写什么,又不太好意思,只能双手撑着脸,等他写完。她瞥了眼,看见他起码写了四五行。“你怎么写这么多?”本来是白兔子,现在身侧像长了一团黑毛。程让收了笔,“去放了吧。”两盏小巧的河灯从乌篷船边放下,慢悠悠地随波逐流。河对岸一片河灯挤着,衬得这边孤零零的两盏尤为寂寞。“阿沅,你什么时候会去京城?”“过年吧。”阿沅心里叹气,程让的命格对她的影响显而易见,离开程让,虽暂时不至于生命危险,但身体状况会rou眼可见地变差。但分开又是客观不可扭转的现实,她都可以预见未来大半年的病弱生活了。这种可想像的未来,一点意思都没有。程让没说话,有一瞬间想就这样留在清州算了,但理智告诉他不行。留在清州他就只是个领军大将军之子,没有功名,碌碌无为。但阿沅值得最好的,她的夫婿绝不能只是个靠着父亲的纨绔。他将来要成为一品骠骑大将军。阿沅偷偷看他,月光给人镀上一层模糊的光影,神色辨不太清,无形中拉远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临回府前,程让从脖子上摘下自己的玉佩,倾身过去将还留着体温的玉系在阿沅身上,“这是我阿娘留给我的。”玉能养人,特别是这种佩戴多年的老玉。阿沅惊诧,想将玉佩摘下来还给他,这份心意太重了,她怕承受不起。“不要拒绝我,阿沅。”他话音低沉,让人不自觉噤了声,“这才是我想送你的生辰礼。”阿沅对玉没有研究,但只是稍摸了摸,她就知道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玉佩正面刻着双鱼,鱼中间有个福字,反面有两个字,她用手指摸,笔画复杂,没有摸出来。她心有愧疚,因为她拿不出同等的心意回报。“程让……”唇上贴上了一根手指,阻止了她想说的话。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呀~第22章树下有奇遇,远行少年人。江见杞在树下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赶紧先摸脸,没破皮没红肿没痛感,长舒一口气。还好,老子还是清州最俊!树上的女护卫冷眼看着他在那搔首弄姿又嘀嘀咕咕的,心里的嫌弃都要突破天际,这不就是那个喝花酒的江三郎嘛?呵,果然一副肾虚样。她翻了个白眼,视线重新投到河面那条乌篷船上,也不知道两个小毛孩子窝在里面干嘛。船行得比较稳,应该不是在干坏事。江见杞摸完脸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赶紧往河边看,连个鬼影都没有。程让就是个见异思迁、见色忘义、重色轻友、阴险狡诈的王、八、蛋!他在脑海里把自己能想起来的文雅粗话都骂了一遍,心气还是不顺。凭什么程让七夕就有美人相伴,他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撞树?树都跟他过不去!好气,踹一脚!树干纹丝不动,他丧气地抬头望天,刚准备对月吟两句才学的酸诗,就发现黑漆漆的枝叶间一双眼睛正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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