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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着头问。“就是神智不清楚了,说疯话――我不懂医,她犯病的时候爹也不让我们靠近。这是爹说的。”“总是犯吗?犯了很久吗?”“泼猴,你是从妖怪改行悬壶济世了?”齐萱很是惊异猴子对齐林氏疯病的兴趣。她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林氏从小给她的阴影太大了。“反正她的臆症是犯了很多年了的。从她进门开始――大约很久了。爹从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给她悄悄地吃药治病,总不见好。”看猴子还想问,齐萱虎起风流妩媚的脸:“不许再问!我要睡了!”猴子只得闭了嘴。它看着林氏――或者说是齐林氏,总觉得好奇。山林里的动物们没有这种叫做臆症的病,听起来是人才犯的?猴子因了白蛇与小狐狸,对人这种动物,总是满怀好奇。它对这种病也充满好奇。它决定开始观察林氏。☆、第26章疯妇人篇(二)猴子的观察,从第二天清早就开了。天刚蒙蒙亮,齐府的一扇偏僻的小门就开了。低调而隐秘地请进来一位戴着葛方巾,留着山羊胡子,八字眉,年纪大约五十左右的大夫。一个婆子引着他往西苑的石路去了。这个就是张大夫。据说这是个名医――最重要的是嘴极严。到了西苑,门吱呀开了一条缝。婆子客气地引了张大夫进去。张大夫到了西苑,被带到内室,几个强壮的婆子虎视眈眈。林氏的院子里,从来是强壮的婆子多过丫鬟。坐在那的林氏,照旧例,穿着色调暗沉的高领长沃,密封得脖子一点肌肤都不露。张大夫进来时,她正按着巾子,轻轻地、十分克制地擦着雪白肌肤上的汗。张大夫进来了。林氏只是瞥了他一眼,是她惯常的那种静静地,凉凉地神色。却一句话都没有。只有林氏身旁的一个仆妇,笑着迎上前去:“麻烦张先生了,我家夫人的老毛病,您是知道的。”张大夫拈着胡须:“好说。老规矩。”几个仆妇互相看了眼,就轻车熟路地退了出去,退出了内室,站到了屏风后等着。留夫人和一个男人在室内,这看起来是不妥当的。然而这样已经十年了。她们都习惯了。作为全家都篡在府里的家生子,更不敢乱嚼舌头。据说夫人的臆症只有近距离望闻问切,仔细把脉,才看得清。老爷都不说什么,她们也就没什么好说。内室,屏风后,张大夫开始问起来:“夫人,您觉得头哪里疼呢?”林氏不说话。“舌头可伸出来看看?”林氏依旧不回答。“你有哪不舒服?”林氏冷眼看着他。“您脸色苍白,似乎热得过了。怕毁影响诊脉的效果,不如松一松领口先散散热?”张大夫看着沉默的林氏,开始心猿意马,小眼睛里射出的目光不住往她封得彻底的领口看。林氏终于开口了,她说:“我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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