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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久的飞机还不累？"

韩轩心道，不但不累，还很亢奋呢。

"不累也不行。"叶允意会读心术似的，把人在床边放下，"得把时差倒过来，快睡。"

韩轩坐在被子上环住腿弯，沉默着抬头看他。

叶允意却仿佛没看到似的，不容拒绝地把人裹进了被子，"睡吧，我陪你。"

"……"

韩轩气馁地收回了目光，"晚安。"

"晚安。"

叶允意关了床头灯，侧过身，自然地搂住了韩轩。

黑暗中，他感到手下的身躯僵了一瞬，缓缓放松下来。

他耳边是韩轩轻轻的呼吸声，有些快，也不很稳，他耐心地听，渐渐地，那呼吸慢下来了，开始变得悠长。

接着，他手下的人动了动，慢慢缩进了他怀里。

叶允意无声地叹了口气，从床头拿过手机，给一个号码去了命令。

他们两人的事，他从没想过要遮掩，但要是韩轩不愿意，那就算了。

只是——

他看了眼枕边人，眼中多了一丝疑虑。

那副袖口就像一个开关，引他陆续想起了许多以前不曾留意的细节。

他这才发现，韩轩在他面前似乎过于温顺了。

除了提出公开那次，他好像还没有旗帜鲜明地反对过自己。

但他还记得初见时韩轩的样子，他知道，韩轩不该是这样的。

叶允意坐在黑暗中，又想起那个上午。

那是他生日的第二天，韩轩夜里被他折腾得不轻，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

他为了防备黄世平，来的时候可以隐瞒了行程，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夜过去，这事到底还是传了出去，放到网上，有些看热闹的便揣测他此行的目的，更有甚者，已经跃跃欲试，要"深扒叶大少和韩轩的过往"。

他当时刚着人删干净了这些痕迹，想想那些小姑娘臆想出来的故事，又觉得着实有趣，对上韩轩惺忪的睡眼，就忍不住问了一句，要不要公开关系。

谁知韩轩反应出奇地大，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他："不要！"

话说出口，他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随即尴尬地错开了视线。

叶允意一愣，好声好气地问他："为什么？"

他想了想，自以为贴心地解释："如果你是担心被人议论……有我在，没人敢议论你，这个你不用怕。"

"不是……"韩轩却摇了摇头，声音低了下去："反正…不行。"

叶允意注视着他，还要再说，就听他道："你的腿——"

"啊，这个。"叶允意道："上个月和朋友骑自行车，没留神栽小树林里了，被树枝划了一下。"

韩轩听着他云淡风轻地解释，轻轻拨开了他的睡袍。

那道伤疤于是展露在他眼前，带着明显缝过针的痕迹，看得人心头一颤。

韩轩缓缓伸出手，手指却悬在伤疤上方，迟迟不敢落下。

"……疼吗？"

叶允意将衣摆放下来，不在意地笑了笑："都长好了，就是有点儿碍眼，唉，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韩轩抬头看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哑："怎么会……"

他脸上眼里都是真切的难过与疼惜，眼圈红着，泫然欲泣的样子。

叶允意不愿平白惹他难受，忙将人捞到了自己怀里："别想了，身上不难受了？"

韩轩脸一红，又想起自己昨晚意乱情迷时说的那些胡话来。

叶允意显然也想到了，没忍住低笑了一声，含住了他的唇。

这件事就这样被敷衍了过去。

现在想来，当时的韩轩明显是在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