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糖_【丕植】寒衣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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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丕植】寒衣节 (第8/11页)

边界的池中,如何能说是自由的呢?

    曹植在桶中泡了半天,只觉得浑身酥软,头也有点昏昏涨涨,想着自己大概真的是着了凉,他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却一个趔趄,肩膀磕在了桶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曹丕被惊的回过神,这才发现曹植正软软的向水中倒去,他赶忙过去将人捞起来,发现曹植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喘息也急促了起来,虽说他刚沐浴过,但这红晕似乎并不是热气蒸出来的,他轻轻拍了拍怀里人的小脸,又轻唤了几声,发现人已经昏过去了。

    曹丕赶忙带人离开,要出门时才惊觉怀中人此刻不着鼕寸鼕缕,他看了看四周,浴堂并没有搁置用于换洗的衣物,他们两人是从偏房直接过来,也没有带衣服过来,曹丕咬牙将人用自己的大氅裹了又裹,紧紧抱进怀里快步向曹植的卧房走去。他在房中拿了件里衣给人套上,随后将人小心塞进锦被仔细盖好,急忙出门去找管家。

    老管家听说主子病了,忙派了个小厮去寻府医。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小厮就带着个挎着药箱的年轻男人跑了进来。当年离开都城就一直随行在侧的宫中老太医去年已经离世,现在的府医是他的儿子,一身精湛医术深得父亲真传。他平时在街上开医馆,王府若有什么事随时过来照应。

    府医替曹植诊过脉,熟练的从药箱中掏出银针为他针灸。曹丕看着那闪着银光的长针皱眉,他不自觉的按住府医施针的手:“这个……疼不疼?”

    府医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附近的男人,他医人心切,便有些不悦的甩掉曹丕的手:“这种事王爷早已习惯,还请阁下不要耽搁我为王爷诊治。”

    曹丕一愣:习惯?这种事,如何能习惯?

    明明子建以前最怕疼的。

    一轮针灸下去,曹植脸色好了很多,呼吸也平稳了下来,府医收拾了物什便要回去抓药,他起身离开房间,曹丕也跟着他走了出来,他将房门掩好后问道:“劳驾……子建身体怎么样?”

    府医对被接二连三打断有些不满,但念及对方是王府中人也不好发作,于是反问:“阁下是……?”

    曹丕咳了一声:“我是……子建的义兄。”

    曹植虽然落魄,到底也是皇族,说自己是王爷的义兄,也是胆大。但府医却只是了然的点点头。他听父亲提起过,王爷之所以积忧成疾,都是因为对先皇的思念,若是这位义兄能慰藉相思之苦,又有何不可?

    只不过,到底有没有效,便没人知晓了。

    府医叹了口气:“王爷的身体本就羸弱,这些年又积忧成疾,只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曹丕心一下凉了半截。

    “只怕?”曹丕一瞬间差点让这位府医全家都去陪葬,但他总算记得自己现在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 ,他将拳头握紧了又松:“若是用些珍贵药材呢?”

    “百年血参千年灵芝,自是普通药材所不能比的。但是,”府医看了眼曹丕:“心病难医啊。”

    说完便回去抓药了。

    曹丕将曹植身上的锦被掖了掖,又握住他的手,默默的坐在床头看着。曹植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此时脸色苍白,病恹恹的躺在那里,让曹丕忽地想起守在忘川河畔看着他的那些日子,明明心疼的要命却又无能为力,那种无助感让他手指不自觉的攥紧,倒是把曹植弄醒了。

    “兄长……”曹植醒来一时有些恍惚,他看着被曹丕握住的手,总觉得不真实,于是又将自己另一只手覆上去,他的手比曹丕的小,又白净,跟曹丕布满薄茧的大手形成鲜明对比,他这才真正清醒过来,也再次确定兄长的确就在自己身边。

    “子建?”曹丕恍过神来,这才惊觉是他将人吵醒了,一时后悔不已,他摸了摸那苍白的小脸:“再睡会儿?”

    曹植摇了摇头,挣扎着要起身,曹丕拗不过他,于是拿了软垫放在床头,又将人扶好靠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的,我习——”曹植察觉自己失言,赶忙噤声,又红着脸对曹丕小声道:“兄长累不累,要不要也上来歇会儿……”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那张苍白的小脸已经红透了。

    曹丕却是没有动作,他只是静静看了曹植一会儿,忽然起身将人拥进怀里。

    「我习惯了。」

    曹丕想起府医说的:这种事王爷早已习惯。

    原来,真的会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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