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酩酊,一人清醒。
扶渊按在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低下头,静默良久,才低沉开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她眼神涣散,不甚清醒,他想知道那是醉后糊话,还是酒后真言?可轻殊没再支声,兀自和迷离的意识做着斗争,他的唇近在眼前,燥热让她觉得很是口渴,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瓣。
喉结滚动,扶渊高估了自己对她的意志力,眸色渐深,突然他手臂一收,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封上她香软的唇,不等她反应,便重重的吻住她。
那一刻,他只想要吻她,纾解心里的渴望。
一碰到她的唇,便不由自主地加深这个吻,沉溺在她的香暖,尝遍她的香唇,想要夺取她全部的气息。
轻殊猝不及防被吻得不能呼吸,纤手攥住他胸前衣襟,一丝细微的声音逸出,像是抗议,却又那么若有似无,欲拒还迎。男人身上的气息将她口中的味道吞没,尝到嘴里,是他的最爱喝的茶香。
心底流波荡漾,和她青涩的反应,直到她喘不过气,趁着最后那丝薄弱的意识还清醒,扶渊才倏地放开她,深深埋入她颈间,喘息平复。
轻殊的唇瓣被他吻得微肿,微启樱唇,露出好看的贝齿,静谧良久,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扶渊冷静了几分,半晌后才找回理智,又似在沉思,过了会儿,他才呵着热气,认真又温柔地在她耳畔轻喃:“嫁给我,好不好?”
“……”
“轻殊?”等了半晌无人回应,扶渊轻唤了她一声,仍是未听闻任何声响,他抬起头去看她时,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呼吸平稳,沉沉睡着了。
扶渊愣了一瞬,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失笑一声,坐直了身子,轻轻捏了捏她娇红的脸。
竟在这种时候睡着,扶渊好笑又无奈,夜很寂静,他就着她身边的床延,半靠坐着,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陪着她。
“能被你喜欢,实在万幸。”他低声温和,满目柔情。
第二日醒来时,轻殊头痛欲裂,浑身涣散,在床上挣扎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支撑起了半个身子。眼神稍微清明了些,正待要下床,脑子忽地一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师父的寝殿?她怎么会在这,还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夜?
轻殊拼命思索昨晚发生的事,可惜从她一拳打晕小白后,其他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尽是浆糊。
“嘶……”她突然吃痛捂住嘴巴,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破了,甚至有些肿,那阵痛感,将她激清明了些,脑子蓦地闪过些许零碎记忆……
她不会是酒后失态……强吻师父了?
这想法萌生后,唇上的痛觉像是在坐实她的回忆,轻殊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就往殿外逃。
这时寝殿的门被人从外边打开,和轻殊稳稳当当打了个照面。
扶渊打量了她一眼,酒劲恢复得倒挺快。
轻殊小心看他,他像是刚从曦池沐浴回来,墨发微湿,衣袍随意松散地穿着,透着淡淡水气。
扶渊见她明眸静垂,应当是酒醒了,“我让小白端醒酒汤来了,你……”
轻殊再也听不下去,站不下去了,也不等他说完,捂住万分悔恨的脸,蓦地就从他身侧钻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跑掉,留下扶渊不明所以站在原地。
昨日在书房也就罢了,这回是真的没脸见人了!怎么能色入膏肓,趁着醉意亲了他!
阎